他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_以下犯上(bds/m,年下,校园,军旅,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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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话音刚落,韩尧就听见一旁的祁言呼吸微微一乱,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祁言眼底的惊异,于是便冲祁言眨了眨眼,意思是让他别有负担。

  韩光正嫌恶地皱起了眉,亲眼看着自己儿子与另一个男人眉目传情于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打击,更不要说那个男人还是个他一直踩在脚底下作践的“婊子”。

  韩光正花了很大力气才调整好心态,强忍下厌恶,冷笑道:“韩尧,你别把我当傻子,那天在电话里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绝对不会回来,你要在部队呆一辈子,怎么,这才几天啊,你就能改变想法了?”

  韩尧道:“信不信由你,只要你答应不再骚扰祁言,我就会履行我的承诺,你刚才不是也说,出来历练历练是好事吗?”

  “你!”韩光正被噎住了,韩尧这手“请君入瓮”玩的是炉火纯青,竟然把韩光正也套进去了。

  韩光正沉默了一会,也不知是在权衡利弊,还是在计划着什么别的手段,片刻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韩尧啊,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爸爸的心呢,是,我承认我说过出来历练是好事,可你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过了,即便你再待下去,你又能学到什么?对你今后的发展能有什么帮助?你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浪费两年时间啊,人生有多少个两年可以荒废?”

  韩光正这话说得中肯,可韩尧却根本不以为然,不是他不理解为人父母的苦心,而是他明白,这不过是借口而已,韩光正虽然在和他讲人生道理,可让他回去的目的却并不仅仅止于此。

  “爸,你到底为什么不肯给我这个时间呢?”韩尧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顿了顿,轻蔑一笑,坦然道,“是因为你怕我和祁言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你就越难把我们分开么?是因为你没想到即便你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祁言也没有怨恨我,所以你着急了么?”

  此话一出,韩光正面色剧变,韩尧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唇边那抹轻蔑更加深了。

  韩光正终于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将恼羞成怒表现在了脸上,眉毛都竖了起来,他恨铁不成钢地重重一拍桌子,怒道:“小兔崽子,你怎么能这么和爸爸说话!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为了谁?!我努力赚钱,打拼,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怎么敢为了一个外人,如此恶意揣度自己的亲生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没有恶意揣度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说赚钱为了我?呵,”韩尧讥讽地笑了,“我不需要,尤其是不需要这种靠出卖祁言才换来的脏钱!”

  “你放屁!”韩光正破口大骂,那句“脏钱”彻底激怒了他,让他觉得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养了个白眼狼,“脏钱?出卖?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亲生父亲都可以不要!”他咬牙切齿,抬手直指祁言,“你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吗?你知道他在陆臻面前是什么样吗?你真以为他就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辜吗?知道他这种人有多……”

  韩光正说不下去了,因为韩尧的表情凶恶得好像要吃人,就在他说出陆臻两个字的那一瞬间。

  韩尧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巨大的惯性将椅子直接掀翻在了地上,砰声巨响中,韩尧的声音寒得像冰,又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字一字掷地有声:“他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我不允许你诋毁他。”

  “他妈的反了你了!”韩光正气得浑身直抖,一拍桌子,当即就要冲过去抽韩尧,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服务员隔着门惶恐不安地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看来是方才椅子倒下的动静太大,服务员怕他们把店给砸了。

  这个插曲倒是适时缓解了父子间的剑拔弩张,韩光正和韩尧同时缓了缓神,朝门口喊了一声,把服务员支走后,韩尧重新坐回椅子里,父子两人虽然仍是面带怒色,可好歹不至于当场打起来。

  韩光正半晌没说话,韩尧也是一样,两人不甘示弱地互相对瞪着,一个像誓死扞卫爱情的勇士,另一个像蛮不讲理,棒打鸳鸯的封建家长。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韩光正先松了口,仿佛知道这样吵下去没有结果,他又换了一副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脸孔,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韩尧啊,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有多伤爸爸的心吗?我是你的父亲,我可以容忍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也可以理解你因为社会经验不足而冲动行事,但作为一个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歪路,你还年轻,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一辈子,你说一辈子,那他呢?他准备好和你一辈子了吗?”

  “你好好想一想,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在部队混的风生水起,他前途无量,即便他现在是说了要和你一起,那以后呢?你敢保证他不会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到那时,你觉得他还能看得上你吗?两个男人既不能结婚,也不能生孩子,关系没有保障,那感情能有多长久?爸爸不想看着你泥足深陷,不想你白白浪费大好时光,最后还落得个遍体鳞伤的结局,你明不明白?”

  韩光正这话一出来,韩尧就感觉到身旁祁言的呼吸猝然乱了,他偏头去看,只见从进门起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一个字没说过的祁言,此刻面色煞白,韩尧看他的同时,他也调转目光朝韩尧看过来,只是那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慌乱,紧张中又夹杂着些许害怕和恐惧,围巾一角也被他牢牢攥在手里,像是急于向韩尧表达什么,却又患得患失,不敢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尧立刻读懂了,下一刻,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祁言,手掌就覆在他因为紧张而绞紧的十指间。

  祁言的呼吸停顿了一秒,接着猛地几个急喘后,一点一点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相信他。”韩尧斩钉截铁道,话是对韩光正说的,眼睛却凝着祁言,片刻不离。

  祁言的眼眶蓦地红了,不过短短四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韩尧的手掌是那样宽厚温暖,握着他的时候,那布满枪茧的指腹,用最坚定的力道,履行着最温柔的承诺,他又一次为自己挡下了一切恶意,无条件地信任他,爱护他,这一幕与三年多前的那个除夕夜没有半点不同,且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和成长后,这承诺比曾经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更加饱满坚实,铿锵有力。

  祁言深深地凝望着韩尧,白山黑水似的眸子里再没了畏缩,其中饱含着某种只有他们两人能看懂的情绪在激烈碰撞。

  “主人……”祁言动了动唇,轻轻地唤了一声,无视韩父刀子般的目光,无视周围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了他的主人一人。

  韩尧冲他微微笑了笑,两人同时转头,无所畏惧地直视韩光正。

  韩光正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没想到,他都已经快把嘴皮子磨破了,他的儿子竟还如此执迷不悟,顽固不化。

  韩光正痛心疾首,又急又气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韩尧啊,你是不是要气死爸爸,啊?你以前不是挺正常的吗?你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这感情哪有前途重要?”

  “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你自己从来都没有拥有过,”韩尧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似乎想起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顿了顿才道,“我妈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光正一怔,接着像被戳中了脊梁骨,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给我闭嘴!”

  韩尧不为所动,冷笑着继续说道:“别以为我那时候小就什么也不知道,你从来都是那个德性,你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我妈就是被你给逼死的。”

  韩光正脑门青筋突突直跳,怒不可遏道:“你知道个屁!她那是自己精神有问题,天天疑神疑鬼,最后自己作死了自己,和我有什么关系!”

  韩尧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敢说你从没做过亏心事?你敢说你不是靠着女人才上位的?”

  韩光正脸色一白,愈发恼羞成怒,但嘴仍是死硬:“我做什么亏心事了?我靠谁了?我韩光正这一辈子行的端坐得正,我做事从来对得起天地良心!”而后他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纠缠,转而质问起韩尧:“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一个儿子该对父亲说的话吗?”

  韩尧冷笑不语,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铁了心要与韩光正抗争到底。

  两人对峙了一会,韩尧道:“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多的我不和你说,现在我就一个态度,两年,两年后我会信守诺言回到学校,而你也不允许再打祁言的主意,否则一切免谈。”

  韩光正的表情几乎称得上狰狞了,可他也明白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只好秉持着纵横商场二十余年,输人不输阵的原则,放下狠话:“好,韩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那就看看是你自以为是的决心厉害,还是这小子一家的骨头更硬!”

  谈话不欢而散。

  从餐馆出来之后,韩尧和祁言像往常那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们的手是临出门时才放开的,此刻两人手里都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余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言将双手攥成拳头,插进口袋里,只为了能让韩尧的温度在指尖停留得更久一些。

  这三年来,祁言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喜悦和激动,方才韩尧的那席话,尤其是那句“一辈子”,像是在无形中给他注进了一股强大的能量,直到离开餐馆许久,祁言整个人仍是抑制不住地在微微发抖。

  祁言一直以为自己在经历过军营生活的磨砺之后,会变得更加坚硬刚强,他以为很难会再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动到热泪盈眶,但韩尧却如同打开他情绪的那道阀门,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和韩尧在一起,他立马就会变回三年前那个不时带着点小感性,小脆弱的少年。

  “主人。”祁言在后面轻轻地唤了一声。

  韩尧停下脚步,回头望他。

  “主人。”祁言又唤了一声,同时朝他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他们正好走到一条小巷子里,此刻正直午后,小镇里家家户户都在休息,眼见四下无人,韩尧折返回来,伸手在祁言头顶轻轻揉了揉。

  祁言唇边的笑容更深了,眼睛里都是明媚的光亮,他用脑袋在韩尧手心蹭了又蹭,像只极度依赖主人的大狗狗:“主人,我真想现在就跪在您面前,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韩尧垂眸俯视他,面上虽没有太多表情,眼神却是柔和的,少倾,微微勾了勾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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